她的路,无数次害怕凄凄然的时候一回头看见他她便能心安。
只是,这一次她知道,她的这一盏灯快要灭了,她很怕,很怕,她告诉自己即便是死也要和他一起,她不知道何时起,自己已经将他搁在了心里最最重要的位置。
直到现在她的指尖还残留着白萧滚烫的体温。廊下的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晃,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她想起那日···
"公主!"玄影和玄冥从回廊尽头疾奔而来,铠甲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,"公子他......"
"热暂时退了。"三丫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,"但脉象仍不稳,这三日最是关键。"她突然想起什么,蹙眉问道:"他究竟接触了什么人?这症状比寻常病患凶险数倍。"
玄冥与玄影对视一眼,压低声音道:"是西市那帮染病的流民。他们突然发狂,说井水下毒是官府阴谋。公子去安抚时,被个发病的樵夫砍伤了手臂。"
三丫指尖猛地掐进掌心。难怪——那樵夫定是病入膏肓,血液里毒素最浓。她突然转身推开药房的门:"玄影,立刻带人控制住所有袭击者。他们身上的毒已入脏腑,咳出的飞沫都能传染!"
"属下这就去办。"玄影抱拳欲走,又被三丫唤住。
"记住,用浸过药汁的布巾蒙面。"她塞去几个药囊,"但凡接触过暴民的人,全部隔离观察。"
夜风卷着初冬的寒气灌进来,三丫望着玄影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,忽然打了个寒颤。白萧的症状比她想象的更棘手——那些紫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心口了。
药炉里的火苗舔着砂锅底部,将三丫的影子投在墙上,忽大忽小。她机械地搅动着药汁,眼睛却死死盯着榻上昏睡的白萧。
第二日破晓时,他忽然开始说胡话。
"...丫头,不,别去......"白萧在锦被下剧烈挣扎,伤口又渗出血丝。三丫扑过去按住他,却被他滚烫的手掌握住手腕。
"我在。"她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脸颊,"我哪儿都不去。"
又经历了无数个不眠之夜,他的情况总是时好时坏,她日夜不歇的在药房配药,玄影冲进来:"公主!国公爷他......"话未说完,她就已经明白了。跑到厢房时,白萧躺在床上,面色灰败,脖颈上的紫纹已经蔓延到下颌。
"毒入心脉,最多......撑到天明。"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,又像是不是自己说的话,一时间突然腿一软,差点跪倒在地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4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