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糊墙

醒。

他抹了把额头的汗，继续挖着黏土。溪边的这种泥土湿润粘稠，混着细碎的草根，等到干了结实的很。竹篓渐渐装满，他直起腰，正准备往回走，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柳如烟的喊声。

"秦大哥········日头要落山了，咱们先回去吧？"

他转身，看见柳如烟站在不远处，手里提着个竹篮，里面装着几把野菜。她穿着淡青色的布裙，发间别着一朵野花，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丽。

"嗯，挖的这些黏土暂时够用了。"他放下竹篓，"一会儿再弄些干草回去，用黏土混上，晚上还能糊一层。"

柳如烟走近几步，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汗，"我在溪边割了一些，这样能行吗？我们村里都是晒土砖垒墙的。"

"土砖太重，竹楼承不住。"秦陌川解释道，"用黏土混上干草，糊在竹墙上，再用竹板从里面固定住，既轻便又保暖。"

柳如烟眼睛闪亮："嗯，这法子好。"她蹲下身，用手指戳了戳黏土，"我们回去吗？"

秦陌川点点头，提起竹篓："走吧。"

“二丫，三丫，大灰走，回家去了。”她朝着溪边玩的不亦乐乎的两个丫头和大狼狗叫道。

“哎，这就来了，阿姐！”

几人沿着山间小路往竹楼走去。夕阳的余晖透过竹林洒下来，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柳如烟跟在秦陌川身后，看着他宽阔的背影，心里欢喜的很。

进了院子，秦陌川走到堆满了黏土的地方放下竹篓，又从一旁抱出一捆干草。柳如烟看着竹楼心里欢喜的紧，虽然简陋，但做工精细，竹子的切口都打磨得光滑平整，没有一根毛刺。

"我来帮你吧。"她放下竹篮，挽起袖子。

秦陌川看了她一眼，没有拒绝。他把干草撕碎，混进黏土里，又加了些溪水，开始揉搓。柳如烟学着他的样子，把手伸进黏土里。湿润的泥土带着凉意，却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。

"要揉到这种程度。"秦陌川抓起一把黏土，在手中捏了捏，"不能太稀，会流下来；也不能太干，粘不住。"

柳如烟点点头，专心揉着黏土。她的动作很轻，生怕弄坏了什么。秦陌川看着她认真的样子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
揉好黏土，秦陌川拿起一块竹片，开始往墙上涂抹。柳如烟站在一旁，看着他的动作。他的手掌很大，但动作很轻，黏土均匀地铺在竹墙上，没有一丝缝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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