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传来"咔嚓"一声,像是树枝被积雪压断的声音。如烟的心猛地揪紧了。昨天村东头王婶家的屋顶就塌了,一家五口全被埋在下面。等村里人扒开积雪,人都已经冻僵了。
"不能再等了。"如烟站起身,"得想办法把屋顶的雪清了。"
如霜怯生生地问:"阿姐,咱们够不着啊......"
如烟咬着嘴唇想了想:"我去找柱子叔帮忙。"
柱子叔是村里的木匠,住在村尾。如烟记得去年春天,柱子叔还帮她们修过漏雨的屋顶。那时候柱子叔的妻子和女儿还在,一家人其乐融融的。可惜......
如烟穿上唯一一件还算厚实的棉袄,推开门。寒风裹着雪粒扑面而来,刮得她睁不开眼。积雪已经没过了膝盖,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尾走。
路上静悄悄的,只有积雪压断树枝的"咔嚓"声。路过王婶家时,如烟看见几个村民正在清理废墟。她不敢多看,加快脚步往前走。
柱子叔家的门虚掩着,如烟敲了敲门,没人应。她推开门,一股寒气扑面而来。屋里比外面还冷,灶台是冷的,炕也是冷的。
"柱子叔?"如烟喊了一声。
里屋传来一阵咳嗽声,如烟循声走过去,看见柱子叔蜷缩在炕上,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,脸色发青。
"柱子叔!"如烟吓了一跳,"您这是怎么了?"
柱子叔勉强睁开眼睛:"是如烟啊......我没事,就是有点发烧......"
如烟摸了摸他的额头,烫得吓人。她环顾四周,发现水缸已经结冰,灶台冷清清的,显然已经几天没开火了。
"柱子叔,您等着,我回去给您拿点吃的。"如烟说完就要往外跑。
"别......"柱子叔拉住她的袖子,"你们姐妹也不容易......"
如烟鼻子一酸。去年他娘子和女儿在雪灾中遇难后,他就一直独居。村里人都说他变了,变得沉默寡言,但如烟知道,他只是太想念妻女了。
"柱子叔,您得吃点东西。"如烟坚定地说,"我一会儿就回来。"
回到家里,如烟把剩下的两个贴饼子都拿上,又烧了一壶热水。如云和如霜虽然眼巴巴地看着,但谁也没说什么。
"阿姐,柱子叔怎么了?"如云问。
"发烧了,我得照顾他。"如烟说,"你们在家待着,别出门。"
如霜拉住她的衣角:"大姐,我们跟你一起去吧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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