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时他就注意到了,门上只有薄薄一层灰尘,确实不像久无人气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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证明郑阿娟没说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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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绣虎看着她的眼睛:“所以这里很安全——至少暂时是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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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阿娟又磕了下去:“救命之恩无以为报,妾身没什么拿得出手的,只能多给二爷磕几个响头,但求二爷明日送我出城,好教妾身与家里那口子团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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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绣虎在椅子上坐下来,凑到煤油灯前点起一支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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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翘起二郎腿,吐出烟柱后悠悠开口:“明天的事明天再说,趁现在有时间,你先给我讲讲,巡捕到底想从你嘴里撬出些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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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救出郑阿娟后,冯绣虎心里就有了这个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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巡捕无非求财,如果郑阿娟真有,也早被搜刮干净了——她也没什么姿色,披头散发的样子甚至有些丑陋,那巡捕们对她的凌辱就显得不那么合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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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真相只有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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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拷问的一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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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题在于,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女人嘴里,能拷问出什么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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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话题像是触及到了郑阿娟的伤心事,她当即流下泪来,带着哭腔说道:“二爷既想知道,妾身便知无不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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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妾身原是浆罗溪本地人氏,后嫁去青坊镇,与我家男人结了姻缘,自此便操持起染坊生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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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家小叔也在坊中帮工,常年运送染料来往于青坊镇和浆罗溪之间,一来二去便认识了婶子,后将婶子娶回家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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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婶子亡故,小叔也并未再娶,只是人变得沉默寡言许多,不喜与人来往,但坊中的活计却未曾放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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