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及回话,顾芝俪猛地一把推在冯绣虎胸前:“你龌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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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脸上表情泫然欲泣,悲愤交加:“这算什么礼物?你把我骗得好苦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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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弟兄们窃窃私语,心说班长今天嘴皮子不似往日利索,怎么接二连三地把女人弄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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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麻子顺势开盘,让弟兄们押注下一个哭的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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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芝俪情绪激动,冯绣虎紧紧抓着她的手腕:“咱们就事论事,如果你不诚心跟在我身边,大国公能放过你吗?吴彩凤就是你的下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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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芝俪凄笑道:“我要是怕死,就不会跟在韦素娥身边了。便是死了,也好过被你这般欺辱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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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向你道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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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绣虎郑重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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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芝俪一怔,她本以为冯绣虎会跟她争吵,跟她狡辩,然后她也能顺理成章地继续发泄心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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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他居然就这样道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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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绣虎松开手,对顾芝俪微微点头:“从现在起,你自由了——这才是我给你的礼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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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芝俪站在原地迈不动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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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感到丝毫重获自由的欣喜,心里空落落的,只有无尽的迷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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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跟了韦素娥,她早已习惯依照吩咐办事,此时面对突如其来的自由,她反而失去了目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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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绣虎看出了她的不适应,拉起她继续往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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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顾芝俪没有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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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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