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9章 348临别嘱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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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禁苦笑：“恐怕我没那么大能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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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她能控制的，人牲是这个社会框架下的一环，哪怕抛开贸易经济不谈，这种生意在供需上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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熊桂媛或许想不到这么深的道理，但她知道的是，哪怕她关了生人街，很快也会有另一条生人街冒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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熊桂媛想不明白的道理，冯绣虎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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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明不明白是一回事，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——但总归是要先明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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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熊桂媛说：“你没有这个能耐，但是迈克有，要是迈克不够，就找灰先生。变化不是一蹴而就的，但总要先开个好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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熊桂媛若有所思：“……灰先生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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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问迈克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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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绣虎丢下她，提步朝细腰儿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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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撑着膝盖蹲下来，摸了摸细腰儿的头顶：“边走边哭行不行？别耽误了老爷的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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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腰儿没答话，却还是老实站了起来，一边抽噎着一边往前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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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绣虎从后面跟上来，和细腰儿并肩走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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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闲聊般的语气自顾自说了起来：“出这趟远门不是度假，是去逃难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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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带上顺子，是因为他能帮我做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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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腰儿泪眼望来：“我也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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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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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绣虎摆手：“你抬不动东西跑不动路，不如水仙灵芝勤快，又不像阿俪懂医术，除了多吃我一份干粮就没别的用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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