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020神庙祭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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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中弥散着淡淡香火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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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老大穿着长衫，外面套的是件排扣马褂，一只手把宽檐帽抱在怀里，另一只手杵着拐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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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祭长把杯中茶嘬得见底了，他赶紧把拐杖夹在臂下，上前亲手添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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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机差不多了，袁老大低眉顺眼终于开口：“干爷爷，您看我这个月能进庙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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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长斜着瞥去一眼：“急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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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老大赔了个笑脸：“自然是急的，急着给娘娘办差，也急着给干爷爷挣脸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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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长嗤笑一声，但心里还是舒坦：“你身上的味去干净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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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老大赶紧保证：“去得透透的。自从我搬来下城，每日沐浴焚香没落下过一天，收税的生意也交给底下人在办，底城的臭味早去干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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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的不仅是气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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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长微微颔首：“我也不吊着你，新进庙的司礼有你一个。但得叮嘱你，新司礼要去宝殿打磨，宝殿有多少大人物想必不用我提醒你，你在底城那些龌龊习性可不能带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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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老大按捺住心中狂喜，腰躬得更弯了：“肯定的，怎么也不敢给干爷爷丢了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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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长摸出怀表：“今天的税钱怎么还没送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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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他一提醒，袁老大才发现确实是晚了，正想作别祭长亲自去看看，忽然一名司礼急匆匆跑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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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面来了个老头，说是鼠尾帮的，有急事找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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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礼看向袁老大，他不知道袁老大真名，又不想叫“袁老大”，但当面叫“瘸腿耗子”却好像也不合适，于是卡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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