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003来都来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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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绣虎心说何大个儿一看就是能成大事的，居然还雇佣童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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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到何大个儿面前，顺便用小孩的头发擦了擦手——刚才掏眼珠子弄得一手血，再不擦都快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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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绣虎抬起头斜眼看他：“你找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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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大个儿恶狠狠瞪着冯绣虎，鼻孔吐出粗气，却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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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一旁的小孩儿跟个肥耗子似的，抓住何大个儿裤腿，咕噜噜往上爬，然后骑到何大个儿脖子上坐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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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冯瘦猫你跟谁说话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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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儿抓着“何大个儿”耳朵，嗓音尖声厉气，瞪着冯绣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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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冯绣虎才算看清楚，小孩儿短手短脚大脑袋——原来是个侏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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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绣虎大惊：“你是何大个儿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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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真正的何大个儿被气笑了：“少跟老子装疯卖傻，你明知道这条街归我管，谁给你的肥胆来这里刨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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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绣虎把状况搞明白了，他觉得这事确实理亏，不知怎么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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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氛有些僵滞，戏台上却不应景地变换了节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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锵锵！锵！锵锵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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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得隆咚齐得隆咚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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器乐交响激烈，戏台上女角男角绕着圈对峙，随时都要打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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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绣虎回头埋怨顺子：“你早先也没告诉我咱们是黑社会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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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了，冯绣虎正说话时女角也唱了起来：“咿~众儿郎呀！舍了这身宝瓶碎，将那贼神穷寇追。追得深来莫回头，娘娘送尔乘风归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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