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8章 战争之神在歌唱

p;恐惧，纯粹的、原始的、吞噬理智的恐惧，如同瘟疫般在雷泰利亚步兵中炸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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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罚，是神罚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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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阳神，我的妈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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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救命，我的腿，我的腿没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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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被飞溅的腿骨碎片削断小腿的士兵在地上翻滚哀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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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枚、第三枚大口径的实心弹接踵而至。它们带着同样的、仿佛要碾碎一切的尖啸，狠狠地砸进雷泰利亚步兵方阵的不同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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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次撞击，都像巨人的铁拳砸进蚂蚁窝，每一次撞击，都在密集的人群中制造出一条新的、更加惨不忍睹的血肉胡同，破碎的肢体和内脏如同雨点般飞起、落下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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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伦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冻僵了，他看到一枚炮弹几乎是擦着他前方一个老兵的盾牌边缘飞过，那高速物体带起的灼热气流刮得他脸颊生疼，炮弹砸进了他身后不远的人群，又是一阵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和绝望的惨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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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他就看到半截带着头盔的人头旋转着飞过他的头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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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顶住，不能退，冲过去，冲过去就……胜利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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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伦凭借最后一点职业军人的本能嘶吼着，试图用重锤敲打盾牌稳定军心，但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，连自己都听不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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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惧已经彻底吞噬了所有人，他看到哈克，那个他视如子侄的勇敢侍从，此刻脸色惨白如死人，嘴唇哆嗦着，眼神涣散，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，手里的长矛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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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轰隆！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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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发炮弹，这次落点更近了，伴随着巨大的声响而来的，还有前面那个倒飞过来，狠狠砸在格伦胸前的半截人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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