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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文亮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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况钟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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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案子我早就听说了,玉器坊的匠人被杀后顺天府很快便捉拿了凶犯,但隔了数日玉器铺的老板也惨死家中,我当时便觉着顺天府应该抓错了人,使得真凶仍能继续作案,这匠人可不是玉器铺的,是玉器坊小作坊的,这二人之间的关系顺天府应是查明了,也抓了不少人,最终好像是说同为玉器坊的同行犯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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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二人均是被利器隔断了喉咙,那得多少血?如果发现尸体的是第一案发现场,理应尸体躺在血泊中,可卷宗上说尸体和衣而卧,躺在床上,如同熟睡,这事儿办案之人不懂,仵作也看不出来那是杀人之后摆放的?既然是摆放,便要想办法找到案发之地,也要弄清楚为何要摆放?谁能有机会摆放?这些卷宗上都没有,只说同行嫉妒安平伯订购一批玉器摆件,价格不菲,便伺机杀了匠人和玉器铺老板,杀他们之后安平伯便会跟他们订购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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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川站起身,开始在屋中踱步,边走边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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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三月的案子,那时春暖开,白天暖和,夜间还是会有凉意,卷宗上说两名死者死亡时间都是夜间,依据是什么?尸斑,尸僵没有提到,只看尸体摆放在床上,所以便是死在夜里?那死者怎会和衣而卧?老况,你给我解释一下,何为和衣而卧?卷宗上有仵作的证言,这仵作证言也是有意思,死因上没有多说一个字,死者穿着却写的详细,匠人上身穿短衣,下身……那叫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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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云朵接口道:“缚裤,就是行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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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川轻咳了一声,看向高云朵说:“你用了一个我不懂的词,解释了另一个我不懂的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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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云朵皱眉问:“不懂?你没见过裤腿用布带扎紧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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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死者若是睡下了,怎会是这副打扮?且他还戴着围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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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叫‘蔽膝’。”高云朵纠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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