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盅壶又说道:“他走得早,那时你还没嫁给我,他不认识你。再说你是江东人氏,面生,赶快抱着孩子回后面客栈里等着我。”
谢清云小声问道:“那你还在这里等吗?”
“你和孩子先走,我等那两个瘟神走了再说。我不愿意见他,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。”千盅壶现在没了窝,弟子们也都西去的西去,残伤的不知有没有,反正直至今日,没探到一个活着的消息。他不想让这个不争气的徒弟,看到自己如今落魄的模样,况且,还不知如今这个柳笑风的主子是谁……
谢清云怀里抱着孩子,落落自然地从包间走了出来,还特意向那两个人看了看。但她不知是举着酒碗嘴里嚷嚷着的烂红眼是;还是那筷子上夹了一大块酱牛肉往口里送的吊脚眼是。匆匆看了几眼,她就向后门内院走去,心里在默默嘀咕着,观人,看貌,听声,这两个人都是糟赖的汉子,没一个是顺溜的。
两个人喝酒抬杠,那是每天必备功课,拿花生米说事,评论酱牛肉咸淡,把鸭子头当靶子……吵吵嚷嚷,玩得不亦乐乎。偶尔为一颗花生米,没投进那特意支张开的鸭子嘴,俩人还能争个脸红脖子粗的;也为一片酱牛肉,究竟是牛身体的哪个部位,争论不休手指勾连起来较劲。总之,无论进展到什么激烈程度,定会在一方的妥协下,瞬时就和好如初……
千盅壶在包间里等得心急。真是鱼找鱼,虾找虾,这块料他还真会找。他这是在哪捡了个杠子头?怎么还没完没了了……
夜幕锁大江,灯光映石街。四个人,四匹马,由南往北沿着青石铺路弱光碎抚的街道,向光亮稍强点的一家酒店走去……
全无妄自从几天前和洪小炮密谈后。中午喝完壮行知心酒,他们就着手开始行动起来,将贵重的东西打了几个小包裹带在身边,下午就出了源海城,夜住晓行,马不停蹄地往一夫岭赶。他已经探知,丰明烨的驮子队过几天就启程返回源江城,必须赶在前面走,免得一旦碰了面,洪小炮再节外生枝,来个仇人、美人的又打又叫,坏了自己精心预谋好的大事。他原本就没想带季四灵走,让洪小炮给他二两银子打发他回家。可季四灵根本不想离开洪小炮,也不愿意失去这个有吃有喝有高薪,还能赚点恩惠小财的好差事。全无妄在内心想,你跟着我们真算是跟对了,不定哪天命就没了。可你这既要命,又不舍财,怕是这一去,尸抛在哪还真不一定。不是我无情,而是这江湖太险恶!
十几年的驮子队生活,全无妄对这大江上下是再熟悉不过的。他在街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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