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有金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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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有金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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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进仔细看，砖墙上刷了白灰，斑驳的“抓革命，促生产，促工作，促战备”的标语在月光下泛着红褐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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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子里九曲十八弯，像是蜿蜒的谷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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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地方环境比他们小区还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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狭窄的道路参差不平，两边黑黢黢的阴水沟散发着恶臭，这点也像是谷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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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照耀入目皆是房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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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前摆放煤炉、案板、五斗橱、煤球、凳子、面盆、鞋子各类杂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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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人家早起出来倒马桶，有人家边咳嗽边生煤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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骚臭味跟呛烟味勇者相逢，将钱进杀的面无人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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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正走着，阴影里突然冒出人钻钱进跟前：“买还是卖？吃还是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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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进吓一跳，手电筒一杵差点塞他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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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影立刻缩进阴影骂了一句：“马勒个臭批，新蛋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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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大甲示意钱进收起手电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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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又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突然贴上来：“有布票吗？工业券换布票，一丈二尺换一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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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布票。”一个妇女闻声而来，“不过我不要工业券，我要粮票还有粮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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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大甲不言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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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拽着钱进衣角往深处钻，胶鞋底碾过满地蛤蜊壳，在一个拐角找到个戴着厚眼镜、叼着烟袋锅的老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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