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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酒菜上来后,三人都没多话,不顾形象的大吃大喝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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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人的食量都很大,那种沉默的撕咬和咀嚼,像是一种仪式,把一点点的想法,都咬烂了嚼碎了,慢慢沉淀成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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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杯盘尽了时候,打着酒嗝的裴元对郭晖道,“郭指挥使莫急,等哪一日我也会像来找贺指挥使一样来找你。那时候再给你个交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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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晖大喜,起身向裴元敬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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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元酒到饮尽,又叮嘱贺环,“实不相瞒,在来之前我已经帮你运作此事了。这次有不少军中悍将都将入京,你的优势不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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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,裴元打量了下贺环的身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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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环身量只是中等,肤白短髯,看上去倒有些儒雅做派,和猛将却完全不沾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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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元对贺环道,“江彬你听说过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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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环神色微沉,说道,“有所耳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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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元道,“那江彬在淮北与贼人交战,被人射中三箭,其中一箭正中面门,箭簇从耳朵中露出。江彬毫无畏惧拔出再战,猛如鬼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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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比江彬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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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环面色有些不自然,“不如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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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元继续道,“这等悍将,边军、京军中比比皆是,你不如的多了。所以我让众人推举你的时候,称你为儒将,侧重你的智谋,你以为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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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环听了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,这确实是他有些自信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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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给裴元这个举荐人信心,贺环难得高调的说道,“若这么说,贺某素来不逊于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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