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监视

很长一段时间，陆承德睡眠都是很浅，几乎每晚都会做梦，做各种碎片化的梦。

有一个画面他到现在还记得，他们一家人坐在餐桌上，陈茗月拍着陆初梨的背，轻声哄她，他看着看着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。

爸爸，我又长高了，你看，我马上就要成为大人啦。

事到如今，他还是以为一切都可以平稳地度过，孩子会犯错，这是正常的，只要改正过来，他们仍然可以像以前一样在一起，做对普通的父女。

他无言以对。

“你最好不要说，你是出于对妈妈的爱，将感情投射在我身上，才造成我对你一次又一次的错觉。”

那天的对话，以陆承德狼狈离开的样子终止。

陆初梨现在还是高二，这个时间段，他不能害了她的未来，作为父亲，他不该一而再再而叁的逃避懦弱，他理应坦然接受所有选择带来的后果。

“我给你找了司机，以后她负责上学放学接你。”

碗里的粥还是烫的，从下往上荡着点点烟气，陆承德用调羹来回搅拌着，左右也不见吃，好半天才叹出口气：

“这是你的家，我不会赶你走，关于昨天的事，就当做没发生过，以后，我们保持距离吧。”

“讲完了？”陆初梨顿了顿，倏然笑出声。

餐桌下，女孩的脚腕伸过来，从下至上蹭着男人的裤管，丝丝缕缕的麻击溃他维持冷静的假面，陆承德猛然站起身，椅子随着他的动作，在地板划出尖锐的一声。

“知道，我一直知道。”

事情到这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。

既然知道她在说谎，那为什么其他的你就一概看不清呢，是真的不知道，还是假装不知道？

你想修正我们的这段关系？抱歉，我不会给你机会。是再给你下药也好，再扮演可怜也罢，总之，你别想离开我。

不过之后，陆承德回家总是很晚，周末也常常在公司，有意无意避开和陆初梨的接触，或许是出于愧疚，他常常给她转账，但什么也不说。

她在陆承德不在的时候把钱都换成现金，找人买了两个监控。

一个装在陆承德的房间，一个装在她自己的房间，用手机看监控画面时，陆初梨会因为恍惚，认为她是被陆承德看着而感到一丝兴奋。

她需要另一部他们不知道的手机去监测陆承德的一举一动，陆初梨在网上的渠道下载到一个app，只要把它装在那人手机上，他的所有行踪都会实时发送给她的手机，而那个软件藏在文件管理内，只是一团看不懂的乱码。

距离那天已经有些时日，陆初梨时不时会抬手抚摸自己的嘴唇，指尖落在上面带来细密的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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