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消散于世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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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她,”溪的目光放在徐晏身上,“她是土灵珠,吸收了飞燕逸散的部分精华。所以才能托生为人,并借着椿的身体出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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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你。”明明溪一直通过意识与奚薇交流,但是溪的话音刚落,反倒是一直昏睡的徐晏先说出了那一句感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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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世,徐晏一直是旁人的替身,心有不甘重生之后却一次次发现自己或许真的不是自己。她不想承认,却也无法不承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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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现在,她终于能够释怀,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,不是任何人的转世。她只是她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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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......”溪一愣,旋即反映过来,意思深处盯了一眼奚薇,露出恍然的情绪,“原来如此,你早就醒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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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早,只不过听完了所有的过去。”徐晏站起身子,将化作枯枝的椿收在手心中。然后冷了眼睛,望向身形狼狈的谢妄。“你听见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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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说些什么?”谢妄双目赤红,青筋暴露,面皮狰狞,生生将一副好皮相毁得一干二净。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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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晏再醒来时,不仅让奚薇把溪讲述的故事放给了自己听,还让这个已经失去理智的疯子听完了全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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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们吗?我不信。现在我只差土灵珠就可以成功,你们休想阻碍我的计划。不管过去怎么样,只要飞燕醒过来,我就可以从她那里知道所有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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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呵,你们还是成全了我,我本来就是为了水木灵珠,何须跟你们废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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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妄说完,突然暴起,飞身上前,一把抓住徐晏的肩膀,锋利的指尖刺入肩膀,鲜血流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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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徐晏!”奚薇惊呼,恨不得立马上前夺回徐晏,但是现在她只是一抹意识,占据她身体的生灵一动不动,甚至瞪了一眼试图行动的桑晔,让他不得不停下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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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溪!你在干什么?快救救徐晏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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溪还是不动,甚至对奚薇的话充耳不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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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着徐晏被谢妄捉住,面容浮现出痛苦的神色,奚薇理智的弦都要被崩断,她们那么久不见,难道又要分别吗?徐晏又要陷入危险的境地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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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溪!你是不是嫉妒徐晏!为什么不愿意救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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溪无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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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纵不了身体,奚薇只能眼睁睁瞧着徐晏与谢妄变成一缕黑烟,在落雪的夜里消失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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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人操纵的身体一瞬间落下眼泪,浸湿了漫天飘落的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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