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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的人类躯体，啃咬、撕扯，“啊——”尖锐的哭叫声刺破耳膜，却又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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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，恍若梦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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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飞燕阿姊，”绿色衣裙、不过七八岁的小姑娘牵起愣愣出神的少女，“吃饭洗香香了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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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好。”凝聚出化身的山灵亦步亦趋地跟着小姑娘，像是失去了灵智，只能做出反射性的动作。但她又没有失去灵智，明明处在山间溪流边，绿树摇曳着枝丫，她的眼前却被一团团红色包裹，耳边是男男女女、老老少少的泣声，由远及近，让她的耳朵无法停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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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椿，”入夜，天空的星子闪烁，山间静谧，偶尔有虫鸣，飞燕躺在柔软的草地上，眼眸直直望着天空的圆月，月亮明明一团乳白，在她的眼中却染上了红色的痕迹。她轻轻唤着绿裙小姑娘的名字，“你去过人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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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是人间？”椿坐在飞燕的旁边，纯净的眼眸里不含一点儿杂质，她皱了皱眉，对飞燕的问题感到疑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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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间，人间是......”飞燕想要向初生的椿灵解释，却无法确切的描述。最终只能说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：“是一个我很讨厌，却又很喜欢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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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飞燕阿姊想要回到人间吗？”椿只是面容稚嫩，却非不会察言观色，她听得出来，飞燕喜欢那个叫做人间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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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飞燕沉默，不言不语，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一切思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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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寂静中，更显得月色泠泠，山间小溪缓缓流淌，细细的水花声像是少女的低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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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飞燕不回答自己的问题，椿也没有就着话题僵持，反倒是起身靠近小溪，嫩白的双手掬起一捧水，感慨：“溪也快凝出化身了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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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百岁未得机缘，倒是占了飞燕阿姊的便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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