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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给落脚的这座山脉取名飞燕，是为了怀念故土而生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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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飞燕，飞燕山。”那个曾惊叹山川有灵的女子已经不是年轻貌美的模样，她鬓角生了华发，眼角也有了皱纹。她常常登上飞燕山的山顶，一遍一遍呼唤着这个名字，时不时抚摸脚下的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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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，生于混沌黑暗中的灵物，在无穷无尽的黑暗和寂寥之中，总是期盼能听到那个温婉的、充满浅浅哀伤的女子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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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呼唤谁，哦，她在呼唤我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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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谁，她为什么呼唤我，真想真开眼见一见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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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物的生长极为缓慢，人类却拥有着极为旺盛的繁殖能力。即使这些远道而来的人们比普通的人类拥有更长久的生命，却还是会随着时间的流淌渐渐老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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唤作飞燕的灵第一次睁开眼，或许说第一次从无边的混沌和黑暗中挣脱出来时，她并没有第一眼瞧见那个想见的人，映入她眼帘的，是繁华和谐的人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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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清凉，圆月高悬，红色的灯笼挂满了鳞次栉比的房屋，照得城池光亮如白昼，大大小小、老老少少的人类来来往往，欢声笑语连绵不断。空中炸开五彩的流星，人们纷纷停下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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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嫩的小姑娘被父母抱在怀里，手中捏着兔子糖，听见烟火炸开的声音，把脑袋埋进父亲的怀里，又在父母的安抚下探出头来，叼着兔子糖，咿咿呀呀说着自己才能听懂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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娇俏的少女双掌合十，虔诚地闭上双眼，却又忍不住睁开眼向着不远处的少年瞄了一眼，恰好少年回头，双目对视，少女惊吓般闭上眼睛，白皙的脸颊上却平添了几抹胭脂。而少年人却是直直盯着少女，脸上飞红，黑色的眸子里藏满了光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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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着拐杖的老婆婆一个人仰头怔愣地看着绚丽的烟花，眼神中带着怅惘，怀念着过去的人儿，低下头的时候隐约瞧见湿润的眼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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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烟火，最是能够抚慰人心。同样的，也能让山中初生的灵再也忘不掉俗世温柔，将自己的所有献给了一眼情深的人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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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灵降生，逃不过拥有奇特能力的人类，飞燕还未从热闹的凡俗中清醒，第二日的白天，她想要见到的女人被众人簇拥着走到了她的跟前，岁月夺走了女人的青春容貌，她的脸上已经爬满了皱纹，挺直的肩背也不似从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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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燕那时已经化作了人身，只扯了绿叶裹住身子。那个女人一到，飞燕便扑到她的跟前，语气欢快：“我认得你，你唤了那么多次我的名字，今天终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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