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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薇点了一份糖油果子，满满六七个摆在白净的碟子里。外皮焦黄，裹着一层白芝麻，香味扑鼻。她用筷子吃了半个，酥脆焦甜，很合胃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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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想问徐晏要不要吃一口，就感觉桌对面的人浑身冷凝，像积攒着怒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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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事要去办，你在这里等我。”徐晏只交代一句，起身就匆匆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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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薇咬着剩下的半个糖油果子，忽然觉得有些腻，就着清淡的茶水才勉强嚼吧嚼吧咽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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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着街道走几步就会看到一个狭窄隐蔽的小巷子，春湘楼有个小角门开在这里，平日里没钱的风流客都在这儿给楼里的姑娘递信。照顾徐晏的小巧每日午时也会从这里出来卖些绢花绣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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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晏倚在墙边，余光盯着破旧的两扇木门。不大一会儿，生锈的铜锁和钥匙相碰，“吱呀”一声，穿着豆绿衫子的小巧推开门，她手里提着用绸布盖住的花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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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呀！”小巧转过头，被突然出现的徐晏吓了一跳。不过她与徐晏相处得久，隔着面纱也能认出人。她凑到徐晏面前，惊讶地问：“岁安姑娘，你怎么还在这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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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春湘楼里，徐晏一直用的是岁安的名字，虽然翠枝娘很少这样叫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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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晏疑惑：“你为何会这样问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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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巧显然更疑惑：“翠枝娘昨夜让我收拾了你的东西，说是把你送到宣城过好日子，以后要把屋子给姑娘们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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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晏一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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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巧像是突然想起些什么，赶忙又说：“姑娘是听到翠枝娘失踪的事情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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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不用担心，没有外人传言地那么玄乎。好像是有个皇城来的人，花了大价钱把姑娘和翠枝娘的身契赎走了，翠枝娘早早跟人离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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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着，从怀里掏出一只信封，“翠枝娘也预料到姑娘会找来，特地给姑娘留了信。说姑娘你一看就明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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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原来还奇怪为，什么姑娘没有跟翠枝娘一起去皇城而是要去宣城，原来姑娘根本没有离开桑城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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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封上写着致岁安，字迹娟秀，是翠枝娘的笔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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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晏没有拆开看，直接收到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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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要走了吗？”徐晏一时不说话，小巧突然间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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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晏：“嗯。”她以后不会再回春湘楼，何况翠枝娘把尾巴都扫干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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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巧朝着徐晏不好意思地笑笑，从怀里取出一个绣着五福的荷包，塞进徐晏的怀里。“姑娘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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