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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跟我去个地方，回来再说。”徐晏拉住奚薇，止住她的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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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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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雀街花柳巷，巷子中央的春湘楼半点不见夜里的热闹，只有几个花娘倚在二楼的窗边，手执印花团扇，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风，柔顺的丝质披帛从肩头滑落至臂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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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晏没有即刻上门，她取下黑色面具，用白纱遮掩住面容，然后带着奚薇一直呆在春湘楼对面一家茶水摊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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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水摊位的位置极好，可以清楚观察到春湘楼门前的情况，而且这里人来人往，不易被人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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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这样瞧着，春湘楼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，仿佛昨夜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幻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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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晏晏，我好饿！”奚薇手撑着圆润的脸蛋，撇嘴抱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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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？”徐晏收回视线，“你是在唤我的名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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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了，我难不成还能叫别人吗？”奚薇换个手臂做支撑，半边嫩白的脸蛋上留下浅浅的红印子，一脸理所当然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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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这样叫我。”徐晏不喜欢这个叫法，梦里的玄衣男人总是这样唤她，令人恶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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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该怎么叫你，总要亲密一点，不然你总是对我不好。”虽然眼前的徐晏不太像书中的女子，但奚薇总是无法分辨的太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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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晏正色，她对名字看的很重要：“叫我徐晏，徐和晏不要分开，徐是我娘亲的姓，晏是她对我的期许。两个字合在一起才是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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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薇听得很认真，水杏眼一眨不眨。徐晏忍不住多说一句：“一旦分开，我就不是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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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徐晏，我记住了。”奚薇重重点头，遮住自己眼眸里的惊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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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晏的话，怎么这么玄乎？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会成为某人的替身吗？她是重生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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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薇脑子里乱糟糟的，她强迫自己把一切思绪裹成一团按在心底。然后岔开话题：“我们来这里干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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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晏很敏锐，不过奚薇已经有太多秘密隐瞒，再多一个也无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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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并不想和奚薇多说，只敷衍道：“没什么。你饿的话可以叫点心，记得自己付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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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午时，茶摊的人多起来。朱雀街除了花柳巷这样的烟花之地，旁的街道都是些保持着温饱的平民百姓。午时做完工，吆喝着一起在街边小摊凑活一顿，谈谈闲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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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晏旁边一桌有一个她的熟人——春湘楼的王帮厨，正在和一桌的人胡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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