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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。我和你嫂嫂就会成婚，到那时你可要来观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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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衣男子说着，朝徐晏招手，徐晏轻巧地窝进他的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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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嫂嫂性子真温柔，若是我家那位，敢用这般招猫招狗的姿态，必然是要闹上一场的。”黄衣青年重新摇起扇子，语气温柔甜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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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来还要感谢谢兄，让我能一了心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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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必如此，你嫂嫂自幼柔顺罢了。”玄衣男子不经意叹息：“而且我知你情深，只是，摇红姑娘她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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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黄衣青年收敛笑容的冷脸下，他的声音逐渐低落，直至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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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晏静悄悄地听着，脑子里绷紧一根弦，牵扯着僵硬的、被束缚住的肌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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弦乐进入高潮，一声清越的钟鸣落下，徐晏银牙咬紧下唇，不顾低落的鲜血，从宽袖中探出纤细的手腕，将一只细长的银簪刺进玄衣男人的胸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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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衣男人半点不见讶异，他温和地、满脸怜爱地捏住徐晏的腕子。手指使不上力道，银簪从掌中坠地，发出一声哀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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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晏面部僵硬，诡异地挂上了如往常一般分毫不差的笑容。她用尽浑身的力道挣扎，却只瞥见玄色衣襟下没有涌现半点血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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压抑的恶心感落到实处，胸腔里的酸水涌上喉头，终究忍不住，偏头呕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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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呕——”徐晏从床上翻身，撞响了床边系着的小铃铛，趴在床头干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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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，”守在屋外的小丫鬟听见声响，出声询问，“出了什么事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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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晏扯了帕子抹净嘴巴，满嘴苦涩，久久才回了一句，“无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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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身体缓过气儿，喉咙里不再有呕吐的欲望，徐晏有些气喘地躺在床上，双眼无神，直直盯着天青色的纱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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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这个梦，又是那个看不清容貌的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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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晏平日觉浅，春湘楼做的又是夜里的营生，她很少沉在梦里。可自打一年前开始，只是浅眠都能进入梦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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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的场景永远停在一间雕梁画栋的宫殿，长明灯烛火幽幽，瑞兽香炉散发着厚重的沉香，一个身着玄色衣裳、头戴玉冠的男人坐在上位，他像是逗弄一只宠物一样折磨着徐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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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晏恶心得想要呕吐，梦里如同偶人一样的身躯却驯服地当了人的宠物。她甚至一直低着头颅，脖子上如同悬了千斤坠铁，永远没办法看清男人的容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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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那一张脸，那张在梦里铜镜中窥见的的自己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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灼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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