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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可真到了生死关头，才发现所有人都是一样的野蛮，您的学生技高一筹，不但野蛮，还聪明得狡猾。幸好肃王还没有登基，否则门生弑君，老师也怕也要背上千古骂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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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宴动不了，只能“嗬嗬”地喘气，一口痰卡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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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先生。”江月满仔细打量他，“你如此残躯，却仍费心费力地操纵平城的舆论，究竟是因为什么呢？是你真的忠君爱国，还是说，你只是害怕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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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害怕这终将改变的世道把你抛下，你恨的究竟是夺权篡位的成玉殿下，还是挑战君威背叛妇德的成玉殿下？你若真这么无私，为何要做无用之功来污蔑她，若真这么无私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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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会违背与她的约定，献祭一个无辜的女子，连最起码的君子之德都不遵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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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宴已经不能说话，他麻木的眼望着屋梁，身体已经腐朽得像被老鼠啃食一空的木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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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月满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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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是齐家人怨毒憎恨的目光和哭喊着找大夫的呼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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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都不在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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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想把心中的怨和恨发泄掉，才能看清心底埋藏的究竟是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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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究竟是谁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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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去的路封闭污渎，那些情感被封在幼时的雪中，直到朱雀阁的一把冲天大火，浴火重生的反而是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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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月满终于有了恨、有了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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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要杀掉多年来持续伤害她的憎恶，珍藏多年来不曾正视的真情，然后记住这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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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 终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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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府秋日里曾有一把大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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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个阴霾的天气, 江清漪提着剑冲进府里，将府中的珍奇花卉、文玩玉墨砍得零落一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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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言清被她用剑指着跑过了好几个门，最终跑到他那病弱多年的母亲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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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知道江家三个人在屋子里说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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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幸最后, 江言清全须全尾地从屋子里出来了，下人们大松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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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敢去看江清漪的面色, 她独自离去，还不等下人们追上去送, 她所行经之处便燃起了熊熊大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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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场火烧掉了江府大半身家——也是江清漪自己的大半身家, 毕竟这宅子如此富丽堂皇, 全靠她卖官弼爵所得的不法收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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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以炫示权势珍奇宝物在烈火中焚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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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言清目眦欲裂，却只能站在原地干等，他自天明站到天黑，失魂落魄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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