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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日连他都发现殿下的精神欠佳，似乎添了头痛之症，叫了郎中却看不出什么来，想来必是操劳过度所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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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院里摆个桌子吧，这光也暖和。”林忱指挥起他来，“再折几朵花插瓶，去去屋里的霉味，等人回来了，免不了要在这里宿一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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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安排得头头是道，上京护城河边却下了门，禁止出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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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泱泱的人堵在门口不明所以，萧冉坐在车内，心里忽有了不详之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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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车简行，随身不过带了几个包袱及青萍青瓜两人，混在人群里一点也不起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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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萍撩开车帘向外看了眼，忧心忡忡地说：“应当同我们没关系吧，不过这又是盘查什么呢，怎么咱们之前没收到半点风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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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走得急，除却文渊阁少数几个女官，应当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们的踪迹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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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消息，就不是什么好消息。”萧冉靠在车壁上，眸光一闪，外面果然起了些异动，打后边传来马蹄与人群被推开的扰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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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瓜道：“纵使收到了消息，难道他们还敢阻拦我们出城，同殿下撕破脸不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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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话音刚落，背后堵着的马车就被渐次驱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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尘土飞扬，一行身着便衣的军士骑着马硬生生推挤出一条路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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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着只剩下萧冉所在的这辆马车还停着，孤零零地立在路中间，青瓜也没法自欺欺人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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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扶辕而下，摆出文渊阁架子，却见自带刀军士中走出一个人，令她面色大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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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月满骑着马，左手仍带着那只标志性的银丝手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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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了马，彬彬有礼道：“萧常侍要出京，应当先同朝中各位同僚说一声的，即便大人已经请辞，但如今局势混乱，还需有人主持大局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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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是口中翻出花来，萧冉也知道她是要翻脸不认人，于是调整好表情，下车来笑道：“在您面前，不敢当大人这两个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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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上到下把江月满打量一番，扯着笑道：“看来江大人是另寻高枝了，也好，当了多少年同僚，也该换个位置，做对手试试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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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江月满的对手，无疑是件费脑筋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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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这两年没怎么留意过她的动向，不知道她是何时何地搜罗来一堆阴司琐事，来控制几路各不相同的城防军替她效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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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是江月满从前最擅长的事，想当年太后叫她充作前锋为文渊阁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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