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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厌恨母亲，疏离江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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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哪怕如今江家走到了悬崖边上，她也不闻不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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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言清落下泪来，在池边枯坐一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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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夜，齐宴叩开了他家的大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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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，他与齐宴，两个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人，对坐在堂中，说不尽的诡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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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齐老先生顾不得体面，这两日他忙着为先帝下葬，消息有些滞后，才听见上京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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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玉殿下要废置帝位，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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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宴不知所措，可几经周折，竟找不到一个与他同盟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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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学生多死于前些日子的□□，而今还有不少遗孤亲眷需要他安抚，更别提冲锋陷阵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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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思冥想两日无果，只得决心应和江言清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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肃王是唯一在京的亲王，既然第一顺位的南安王注定不能来京，其余藩王也凶多吉少，那么推举他是再自然不过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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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大人的奏疏我看过了。”齐宴咳了两声，“你我之意不谋而合，不若联手，事半功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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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言清不敢求事半功倍，只要不是事倍功半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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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忙问道：“不知齐老先生有何高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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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宴在袖中摸索半晌，取出一块带有焦痕的玉印，上面落着文渊阁的样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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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两日，这玉印随信匿名送到我家中，虽不知是何人，但此时全无他法，只得信了信上的话。大理寺正在审那些蛮人起兵作乱的缘由，我也知道这些人八成并不是全受文渊阁支配，但让她们背了这个罪，也不算枉担虚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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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边的话江言清全听不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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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才不管是谁把那些蛮子放出来的，也不管上京现在有多少疮痍等着填补，只要有了这玉印，就是文渊阁谋逆的铁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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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满口答应下来，齐宴瞧着他皱了皱眉，提醒道：“江大人，老夫不得不说一句，想凭这个一把扳倒文渊是不可能的。休说城外还停着成玉殿下的三万兵马，便是没有这些人，单凭这中枢与地方的女官，我们要动文渊阁，都得好好思量一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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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宴顿了顿，心下知道江言清是个靠不住的，必是不曾想过即便肃王成功登基，尚有城外之围要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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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，你要答应一件事。”他面上的表情肃然无比，“一旦成事，我们的第一要务便是拉拢北边的容将军，只有有了兵马，才有说话的底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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