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装备精良，最怕他们还有外援，若是蛮人趁势攻城，你我岂不犯下滔天大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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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噤若寒蝉，立马往外边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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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张心头也有些不定，琳琅琳钰等都在不远处暗自心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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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萧冉慢慢踱着步，至少面子上是看不出半分焦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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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张有些颤，她努力遏制住声线，平稳地问：“大人，那些公文是否还要继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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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随意点了点头，道：“一切照常，去吩咐南门外等着的人，叫他立刻去给殿下报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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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提衣上楼，华张跟在她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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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站下，她也跟着站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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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内搬运公文落地的闷响不甚清晰，外面只有令人厌倦的雨声，单调地毫不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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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关系的吧…”华张喃喃的，稚嫩的眼睛向上看去，“该做的我们已经做了，这点小岔子，动摇不了什么的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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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偏头看她，微微露出个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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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她这笑有些漫不经心，心头正在被别的事占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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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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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南安王的储嗣，抑或是太后的遗诏？还是六十四名大臣的联名奏疏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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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抓不住那关键的一点，外面的雨已没法更大，骤雨之后，一道紫雷轰然响彻天边，将滚滚的黑云染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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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瞳中映着那紫，刹那间回想起了自己的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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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康宫的人怎么还没回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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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言清站在凌云殿门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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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地方他从前常来，如今睽违多年，兜兜转转，又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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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不明白，为什么江月满带他进宫避难，他先想起的却是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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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非不能厚着脸皮去朱雀阁蹭一蹭，也并非不能忍受旁人的冷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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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，江月满那凉薄的回答让他明白了一件事——过了今天，江家恐怕要完了、上京的许多人也要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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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孤苦无依的时刻，他变得异常愤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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愤怒多年大梦一场空，反复折腾却抵不过情势翻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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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犯了什么弥天大错吗？似乎并没有，就像当初江家也并未对新帝有任何不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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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是人家叫他们死，他们也就该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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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言清浑身湿透着立在雨中，艰难地行到凌云殿前，这一路上他没见到半个人影，连巡逻的禁军也没碰上两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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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殿门口，总算有个地方避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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