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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如墨一边答复一边觑着萧冉的脸色，见后者眼角眉梢先是浅浅地露出笑来，然而突兀地又神色一变，莫名有些无言以对，甚至微微扶了扶额，暗叹了口气，三两下把信折好揣进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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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神情这样外露 ，萧如墨不由得又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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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真有什么大事？她自顾自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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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抱月楼门口，只觉得耳边一痛，萧冉揪了下她的耳朵，甜蜜蜜地问：“琢磨什么呢…叫了你两声都听不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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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如墨神情一肃，仔细询问道：“姐姐，难道我们在此集宴的目的暴露了？还是宫里传来了什么消息？又或者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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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怔了怔，一巴掌拍上她的后脑，把人拍进了门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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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上那人拈酸吃醋地口吻如在眼前：“这次来安西，赵庭芳没有跟来，据说是家里夫人有孕，他不便外出…文心也同我说，他在治吏方面很有天赋，文渊阁在平城的许多人事任免都有他在旁参谋…你看人的眼光果真是很好的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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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难想见，在安西那样重要的长谈之余，她还有心思想这些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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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对她小心眼的执念感到哭笑不得，但同时也知道，这一点点的私情泡沫对于林忱来说是很珍贵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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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得太沉重，脊梁上承受着难以忍受的重量，所以总是需要一些排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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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还有最后一句，令她心头柔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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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反复反复地讲，这会不会令你感到厌烦，请不要责怪我，有些话我只有在信里才说得出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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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按下心间的柔软与痒痛，跟进门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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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如墨正在同抱月楼的老板讨价还价，最终以一百三十两不算歌舞的价格小胜一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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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有你的…”萧冉翻了个白眼，敲了敲桌子，预备叫她大方一点，免得叫楼里姑娘们看笑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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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月楼虽是声色之所，可前些年在太后治下，逐渐变成了清倌儿献艺之处，地方清净，来的达官贵人却不少，她们不宜以这样的方式引人注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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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料话还没说出口，背后就传来了一道略嫌轻浮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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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文渊阁的薪饷没有按时发放，让萧大人来一趟楼里都放不开手脚？也是了，文渊阁的薪饷都归大内管，看来这么多年，太后娘娘的私库有些撑不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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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言清新升了官，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，身后携着不少酒肉朋友，主动送上来讨人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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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如墨在他面前年纪小，官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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