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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，萧冉的脸上却并没有无定的柔弱，她锐利得像她手中的剑，眸子是一对坚硬清澈的宝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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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着对他说：“要是今天赢了，回去就跟你哥说，叫他给你升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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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小弟抹了一把雨水，艰难睁开眼，听见这话孩子般地咧开了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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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蛰伏在山坳中，安西的斥候终于跟着锦衣卫回来了，报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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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为何，这山谷明明是离开安西的必经之路，那些贼人却不肯入内，反而一直向着林场的方向冲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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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自然不知道林场里有他们赖以生存的粮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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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思考了一会，想到许是山贼也猜到了此处会有伏击，所以宁愿向□□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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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离这里还有多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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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约莫还有三四里。”斥候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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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点头，道：“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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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顺着雨幕眺望去，远处的山峡渐渐变宽，直到三四里之外，虽不是最窄，却已经入了壶腹之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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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着斥候来的安西官员插话道：“这些山贼被我等剿灭了大半，剩下的不成气候，俗话说穷寇莫追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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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没说完，萧冉训斥道：“住口！一旦让他们活着走出去，四散到民间，那就是江河入海，了无痕迹。眼下或许还能与安西相安无事，日后我们走了，他们再聚起来，又是一滩麻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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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语气带着凶戾，裴小弟在一旁看着，没想到女人也可以露出骇人的獠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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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被点到的时候他一个激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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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，依照原计划行事，引燃埋好的火药，我带人下去堵住他们的退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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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小弟慌张无措，安西的斥候也大吃一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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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万万不可，我们的人还没有撤到安全地带，一旦引爆火药，士兵必然同山匪一道丢盔弃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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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冷笑了声，道：“本也没指望着这些兵痞子，安西的粮把他们养的膘肥体壮，结果一个个都养成了软骨头，真该让他们去看看北方的边兵过的是什么日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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斥候羞愧地低下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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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老弟急道：“锦衣卫虽谨听常侍大人调度，可一旦被山洪席卷，只怕也无力保全大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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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叫人去牵马，冷冷地斜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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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只要做好自己分内之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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斥候领命离去，裴小弟仗着年纪小，嘴硬心焦道：“不过是穷乡僻壤之地，难道大人要埋骨于此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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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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