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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冷漠，表情是平和的，可气势不怒自威，叫人一见了心里就打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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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知道按规矩是要叩首行礼的，然而没人教她，不知是不是觉得将死之人不必以规矩来苛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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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得直挺挺的，眸子也不闪避，惹得太后抬头看了一眼，但紧接着人便又倚回榻上，随意地招了招手：“你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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涟娘有些不赞同，人紧绷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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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瞥了她一眼，问林忱：“你认识我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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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站在原地不动，答：“认识。”又顿了一下，方说：“你是皇帝的母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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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听了这回答，轻笑了声，转向涟娘道：“你没告诉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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涟娘看向林忱，冷漠的眉拧了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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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是，我的祖母吗？”林忱走上前去，绕过帘幕的遮掩，将自己暴露于明晃晃的烛光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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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空的木头敲在实成的桌案上，太后随手扔下烟枪，仔细端详着她的模样，看了半晌，并不答话，只说：“你和她不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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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母亲？”林忱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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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轻摇了摇头，一展臂拿过一旁剑架上的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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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方才就注意到了这把剑，徐夫人下葬时，她亲手将此剑埋入土中，可现在却在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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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徐恕。”太后道：“她落拓得多，你小小年纪，瞧着却很阴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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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无言以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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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手里掂着那把通体雪白的宝剑，说：“这把剑，当初是我送给阿恕的。我问她愿不愿如这把宝剑一般，留在我身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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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指尖划过剑鞘，经稍显出几分落寞：“可惜她回绝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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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派人去过平城，也去过徐家，徐葳蕤已经不在那里。”太后问：“她去了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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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一边想笑，衣袖下的手一边攥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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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是为了这事，难怪她们已将平城翻了个底朝天还不罢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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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。”林忱不再与她对视，把头低着，瞧自己身下衣摆的纹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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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得“噌”的一声，一缕寒芒闪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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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出鞘，太后问：“那你也不知道徐葳蕤出身青海徐氏？这些年她倒把你藏得很好，半点消息也不透露给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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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把剑随意至极地搭在了林忱的脖颈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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锻造的宝器到底是沉重，压得林忱的心也沉了沉，她虽已有赴死之心，可一旦剑悬颈上，呼吸到底乱了一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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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瞧你闷沉沉的，不像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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