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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去撩拨那雨丝，动作慢吞吞的，像是根本没听见这位高权重之人在问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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涟娘身后跟着的锦衣卫往前一步，被前者眼神制止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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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不愿多言，那便走吧。”她冷酷如旧，不多解释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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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转过头，扬着脸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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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没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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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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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是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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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不动，涟娘眼角的褶皱微微一抽，目光向后瞥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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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吧。”她坚持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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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口并窗边的锦衣卫都不明所以，林忱起身来，穿过厅堂，慢慢走到外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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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脸色苍白得厉害，简直像自阴翳林间走出来的孤魂野鬼，眉眼却又是那么黑沉，那股清傲浅缓的郁色也变成了森森煞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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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在这儿杀了我？”她莫名笑了，唇角冷淡地掀起，“是有话要问？若真有，那也不必白费功夫了，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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涟娘心里惊诧，面上却不露出来，只说：“我看不然。你是谁，为什么在这，要到哪去，你可都一清二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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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从喉中吐出些嘲冷的声气，边走近边说：“姑姑亲身而至，我自然有几分猜测。徐夫人打小教我，像她那样的人物，不是民间能有。她虽未指点我身世，可朝局大势好歹分说过一二。我原本不知我们一直在躲的是谁，直到来上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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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眸子里写满了笃定，涟娘终于往后退了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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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就是要进宫么，我随你去就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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涟娘沉默片刻，说：“你的确聪明，是我低估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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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路上，她偶有两次见到林忱都是在萧冉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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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印象里，这孩子沉默寡言，温文内秀，不意近看才知是把快刀，锋芒毕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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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止退了锦衣卫，只身向外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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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跟在后头，门一开，随风飘来冷冷的雨丝，打湿了她的衣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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伞只有一把，涟娘的心细不会用在她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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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巷口斜出一把天青色的伞，扫开了这乌瓦灰墙的阴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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涟娘眉目一横，唇角微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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伞下露出的却是个梳双鬟的丫头面孔——是青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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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一动不动地瞧着她，雨中斜斜向上的眉尖分外锐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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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萍给那双眼瞧得浑身发冷，还得硬着头皮上前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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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雨了，莫要淋湿了。”她战战兢兢地缩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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