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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瓶里，侧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，瞧着没有往日那么不近人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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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一时沉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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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越过林忱去折花瓶里的花，取来在鼻尖轻嗅，以掩住心里翻江倒海的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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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师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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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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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日就要去上京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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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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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定要同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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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闭着眼睛，鼻端缭绕着花香，指尖却在轻轻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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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果然停下手，侧过脸来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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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片刻的静谧时光里，萧冉觉得仿佛过了百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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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能听懂自己的意思吗？若懂了，就此逃跑，自己便要担下滔天罪责，在太后跟前也就无以立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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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不懂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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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似乎却更是一种悲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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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什么呢？”林忱放下簪子：“既已跋山涉水到这了，我当然要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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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的心猛然坠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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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这孩子，心想，原来再聪明的人，也有蒙了眼睛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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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。”她强笑道：“我走了，外面还有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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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略显匆忙地下了榻，却被人抓住了衣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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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就那样望着她，天真、不设防，那常矜傲含郁的眼此时是轻快的，上挑而锋利的眉也舒然地展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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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花带着吧。”她说：“还没枯萎的花，扔掉太可惜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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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仪仗一路向南，开往上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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涟娘不在，萧冉理所当然坐了前头的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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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次倒是没叫那些伶人乐师上轿来鬼混，只是叫林忱上来一起坐，相处时也分外安静，仿佛从那次醉酒过后，便对那些胡天胡地的玩法有些厌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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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言清骑马跟在队伍后头，与赵庭芳并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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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年纪相仿，虽一个是太后面首，一个是贫寒举人，却意外地有话可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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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撩开帘子瞧了他们几眼，无聊地躺下，挨着林忱的腿，说：“果然呐，臭盐巴放了一匙是恶心，放了两匙便是双倍恶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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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翻着书，道：“把江言清这样的相貌比作臭盐巴，这世上也只有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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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所不知。”萧冉抢下她的书，义正言辞道：“我是怕太后娘娘受了他的蛊惑，致使朝局动荡，社稷难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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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看了她一会，点点头：“我知道了，他在你这是臭盐巴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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