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唱到那一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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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唱了半天，累了，毫无形象地坐倒在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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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子撤了，只留下方才的旦角在台上，轻轻扶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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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…大人？”老班主上来，作揖作了半天，见人也没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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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仰着头，唱戏特制的灯落在她脖颈上，烘出一片暖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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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扶大人下去歇息。”班主推了推那角儿，正对他挤眉弄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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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却忽然站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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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瞧着班主，后者扑腾一下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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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角儿也吓得不轻，瑟瑟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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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什么呢？”她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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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班主不敢搭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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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便细细看那旦角的行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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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好看呐…她想，不是唱的好，只是长得美。这红妆，放在男人身上，男人便成了女人，多稀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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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打了个哈切，冲着那角儿勾了勾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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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主喜出望外，赶紧推着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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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正这时，灯突然暗了两盏，戏台之外的烛火反而燃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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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莫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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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一个人影站在灯烛旁，身上的暗暗的银丝绣文闪着光，身段高挑清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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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承受着许多目光，却不动声色，也不向台上望一眼。正因这份漠视，才叫人觉得贵不可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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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好像才想起来这还有个人，步履不太稳当地走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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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点完了烛火，便坐在看戏的椅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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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在她面前半蹲下，粉面上还带着抹不去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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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唱够了？”林忱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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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了。”她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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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把手帕沾了水，仔细擦着她的眉眼，把帕子覆在她的脸上，随后问：“还要去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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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温吞半晌，说：“回家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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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醉香楼画舫的烛火熄了，青萍搀着自家小姐，又叫了人来送彭英莲，一行人乘着江风返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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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静静地走在前面，身上好像往下掉冰碴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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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萍看着害怕，默默依偎紧了萧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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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上马车，萧冉道：“你去看看赵庭芳，打发他走。在江边等一晚上，明儿死了倒是我的不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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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春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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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回到驿馆，非要拉着人一起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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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醉仿佛是间歇发作，此时便闹得很严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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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萍说：“我家小姐很少喝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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