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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得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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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们俱是多才多艺，和我一起，该是她们发闷。”林忱敷衍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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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嗯嗯两声，把脚悬在小榻下，一晃一晃地，似乎穷极无聊，没话也要找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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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萍给你改的衣裳都合身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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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些日子到了上京，天气热起来便得穿织纱料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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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起来，你带这帽子还真好看，旁边这朵红花正衬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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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无语转身，把脸冲着她，想拧着眉，又觉得不太妥，半晌说：“我只觉这衣裳不大轻便，很难行动。不过这些小事，大人平时也要一一过问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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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哀叹道：“天可怜见，我只对你这般嘘寒问暖，可小师父却不领我的情，只恐我一腔痴心付东流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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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着她又要开腔，林忱赶忙止道：“说来你的直袖常服就很好，那绣样很别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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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冉果然起身，指着肩膀，得意洋洋：“是我自己钻研的花样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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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如此。”林忱捧场问：“可有什么寓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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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花样子还要寓意？”萧冉拈了块桂花糕，眯着眼又倒下去：“若真是有，便是我想着标新立异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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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歪头，示意不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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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似花非花，似树非树，外绕荆棘，内罩云雾。”萧冉翘着脚咬了口糕饼，摇头晃脑故作玄机，说着说着把自己逗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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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起来风情摇晃，外面的阳光都跟着颤了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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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略略错开眼，也拿了块糕点，一尝，甜得要命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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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赶忙把糕放下，险些弄了一身的酥皮渣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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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回过头，萧冉在光里静下来，闭着眼。她不动时也很好看，那磅礴的生命力四散漂浮在空中，和粒粒尘灰一起，宛如入了画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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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有些恼怒，想，一定是这半个月来和她待久了，才稍稍顺眼了些。开始时以为是陌路人，也没有多么惊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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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头偏过去，作假寐状，却不知另一个人悄悄张开了眼，也在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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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萧冉这里望去，阳光温柔，林忱就浸在光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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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的巾帽掩盖了她过短的头发，身上的斜领银纹半袖熠熠发光，里面的宽袍大袖虚罩着正在生长的身体，虽然脸还很稚嫩，但看着也有几分风流的态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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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个一刻也不得安生的人，此时却只沉默地看，看这个年轻孩子身上，有股郁郁之气在逸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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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上挑的眉尖下有一颗又浅又小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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