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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鸢娘子…难道是鸢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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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不是年前才下山吗？这么快得了主人家的宠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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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没想到，剃了头发也能勾引人，呵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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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拆信的手一顿，她自人群中精准地盯住了说出最后一句话的人，正是静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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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也在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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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，我又没说你？”静思笑着扫过她纤细的脖颈，白净劲瘦的双手，还有一望而知的俊秀面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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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把信塞回去，低敛着眉目：“的确。”她说：“只是这句话，你对谁说都不奇怪。只要对方是女人，你的中伤便会起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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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慢慢抬起眼来，唇边挂着淡淡的讽笑：“但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，此话却又有些不同了。鸢儿不如你漂亮，在庙里时不如你得脸，被亲生父亲送给人做姬妾，偏偏还能派人随意出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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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的笑冷淡而刺目：“青灯古佛难熬，想来这话是怨气更多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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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思听着这些话，被戳了心窝子，果真气得头晕目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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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反应过来，那些市井污言便一股脑喷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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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她一道的小尼姑们也愤然出手，一群正还想涌上前去，林忱趁着小厮还没走，把他往前一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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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厮也识趣，知道这是娘子好友，于是嬉皮笑脸地左推一把右搡一下地挡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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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群方才还盛气凌人的小姑娘便纷纷后撤，眼看着追不到人，只能呸着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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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思红着眼睛，远远叫道：“假清高的婊子，活该在寺里待一辈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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拦路的小厮听了很纳罕，心道，都已经剃度出家了，难道人人都想学鸢娘子，出去给人家做小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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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污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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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堂内，林忱放轻了手脚，她手持着念珠，想了一会，才推门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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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持正在读经书，她看见林忱来了，面上竟有些无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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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忱…”她不好意思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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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抢先一步在她旁边的蒲团跪下，握住她的手道：“师父，我听静思说，寺内撞钟的师父走了，您叫我先替了差事，不知可是真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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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持不好意思地点点头，她总是挨不过小孩子半带撒娇的哀求，即便心里知道底下那些勾心斗角的事，也总是蒙骗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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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怕麻烦，只是天性软弱，难以拒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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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偷偷地瞧林忱，只怕她哭哭啼啼地求自己说不能胜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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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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