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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然后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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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下徐家马上就会派人上来，她不必担心母亲一个人会病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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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已是她最后能尽的孝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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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后，林忱的身份正式在香山寺登记入册。许是她与鸢儿缘分未尽，那家的轿子晚来了几日，她得以亲自送人下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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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除夕的前一日，鸢儿换了新衣，头上缠了发巾，甚至在口上涂了些胭脂，看上去真的像是要出嫁的姑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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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一身灰白袍子，撑伞将她送到山下，说：“真是清闲的日子，若是从前，这个时辰还在读书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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鸢儿叹气道：“若你是真的快活，那倒是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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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与林忱对视几许，接过了伞，正欲朝着轿子走去，不远处的雪地中却突然了出现两个灰色的小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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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两个孩子衣衫褴褛，大的搀着小的，小脸都冻得粗糙红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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鸢儿瞧他们是往山上的方向走去，心里纳罕，又有些怜惜，便冲着他们招了招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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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两个孩子饥饿多日，见了这顶红轿子，便知是有喜事，屁颠屁颠地便跑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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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、姐姐，可怜可怜吧，好几天没吃东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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鸢儿摸着他们的小脸，想到了自家的兄弟姐妹，疼惜道：“给你们这几个钱，赶快进城去买点吃的。真是傻孩子，讨饭怎么往山上去，如今庙里钱粮不丰，哪会有东西给你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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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无语地瞧着，心道她这烂好人的性子，真是到死也改不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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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孩子感激道：“我们不是去讨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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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小的一个抢白道：“我们去找我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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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都惊诧不已，鸢儿失声道：“你娘？上面都是出家人，你娘怎么会在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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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孩子不知所措：“我娘的法号是静持，她不常回家，怕叫人见到不好…可是我弟弟还病在家，她已经好多天没回来了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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鸢儿瞪圆了眼，看向林忱，后者也难得不知所措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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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问：“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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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忱不自在地别开脸：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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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抬轿子的脚夫已等的不耐烦了，打发跟轿的老嬷嬷来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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鸢儿边笑着去应承，边回首扯林忱的袖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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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容易安抚了嬷嬷，她低声对林忱说：“姑娘，我得走了。这一走，不知多少年才能再见，只盼着你做事前考虑再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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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隐晦地看了眼雪地中巴望的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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