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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路往回走时经过一座大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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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九遥提着两个塑料袋，池漾走在她旁边，几次要帮她分担一个，都被裴九遥拒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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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走着走着，看到不远处有个街头乐队在唱歌，池漾被吸引，站过去听了一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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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九遥就站在她身边，将塑料袋单手提着，偶有江风吹过时，另一只手把池漾衣服压下去，顺手抚平她散乱的头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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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曲结束，离开后，池漾轻声问：“遥遥，可以牵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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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九遥本想接塑料袋的那只手一顿，又落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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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觉得自己此刻有资格触碰池漾。但池漾说：“我想牵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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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九遥就没什么办法，满心亏欠地放慢脚步，碰了碰池漾的手指，池漾就自觉牵上去，十指相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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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着大桥往下走时，耳边是穿过不远处江潮呼啸而来的风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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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漾迎着风晃了晃脑袋，说：“遥遥，记得我们第一次上综艺，你给我唱那首歌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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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九遥“嗯”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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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漾接着说：“现在想来，那是我明确爱上你的第一步。不知道为什么，那首歌就像是刻在我记忆里，冲击着我所有的感情，所以就算我那时觉得被你欺骗，也还是忍不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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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还是忍不住靠近，也还是任由你欺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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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漾将手握紧了些，轻声问：“那你呢？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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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借着这个机会——这个裴九遥不会冷漠不会回避的机会，问她什么她都会回答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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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漾想问个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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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半晌，裴九遥回答：“可能是上辈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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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漾便笑了，随后又说：“没准真的是上辈子，那时你一醒来，就说喜欢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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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醒来？池漾因为自己的说辞愣了一下。自己好像……下意识将和自己春风一度的裴九遥，与之前的“人渣”划清了界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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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能因为我欠你的，所以才一定要说。”裴九遥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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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漾捏了捏裴九遥手指，往过靠了一些，“你从来都不欠我什么，如果我们之间一定会有亏欠，那肯定是我欠你比较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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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九遥手指一颤，停下脚步，“如果我也有亏欠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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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啸而来的风霎时间停滞了，池漾仿佛能看到二人之间时间流动的波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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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什么？”池漾问。她笑得很无所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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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起裴九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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