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遥。这对于温礼来说算是个好机会，毕竟跟莫天闹崩后，她一直处于被架空并且没有工作的状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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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可惜自己还欠着莫天的违约金，一时半会根本走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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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礼笑着说：“我毕竟在天极快十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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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下之意就是更想留在天极。不过池漾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，笑着回：“那你们快去吃饭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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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漾漾不一起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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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吃过了，快去吧。”池漾又给应宁递了个眼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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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二人走后，池漾回头，眉眼中带着一点愁绪，看向病床上躺着的裴九遥，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，又抓住她的手指，放到唇边吻了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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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旧很温暖，坐在她身边时，池漾时不时会害怕这个人就这样消失不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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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温暖又是存在的证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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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漾起身关了病房里的灯，世界一瞬间暗下去，只剩外面的阑珊灯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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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耳朵靠在裴九遥心口，听着“砰砰”的心跳声，极其有力，又莫名让人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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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样的空间里，细小而扭曲的占有欲才会慢慢被压制下来，变成一团小小的黑雾，藏在心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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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营养剂快要滴尽的时候，池漾满眼柔情地揉了揉裴九遥扎着针的手背，起身去拿新的药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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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九遥觉得自己的问题很荒唐——关于妈妈为什么不带自己去油画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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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很快又觉得荒唐的不是问题，而是行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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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明惠答应她一起去上课，裴九遥甚至无法想象出那是一个怎样的场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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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就是明惠坐在教室里画画，自己坐在窗外看着，一束温柔的阳光落在画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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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现在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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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明惠究竟会画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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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九遥看着那块朦胧的玻璃镜面，上面倒影着灰暗的剪影，远处的房屋和一览无余的天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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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骤然间变得阴沉。仿佛有一只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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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明惠出去后，世界才又变得明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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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九遥问：“妈妈刚才画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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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准画的是我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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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惠回答：“当然是画你啦。”转身温柔地捏了捏裴九遥的脸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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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。裴九遥有些满足，牵起明惠的手走在路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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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惠突然回头：“遥遥，快过年了，你想去哪里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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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过年了？裴九遥看着周围绿油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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