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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过，或许我们也不是真实的，我们的世界也可能只是一个程序，几串代码，可我们还是作为人类活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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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不轻不重，语气不疾不徐，她一向如此，把千斤重的话说得那么寻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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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九遥睫毛轻轻抖了抖，伸手去够了一个苹果，捏在手中揉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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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青的脑子里真的装了很多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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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裴九遥这样更在意心中所想的人，池青显然在意的更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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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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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向痛恨自己是一个道德感极高的人，这样我就没有足够的底气去伤害别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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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又是自私的，比起别人，我更爱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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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最后，既伤害了别人，也对不起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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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苹果捏在手里时，裴九遥本以为来这里会让自己释怀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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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池青的话反而让她更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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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并不是一个足够强大到可以支撑起自己所选择的一切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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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面的强大不过是没有选择，是“不得不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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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以为那些可以背负起别人心中希望的人，或许被解剖开来，也只是普通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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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裴九遥将苹果放回原位，回答：“我要带她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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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那是她去不了的世界，但这里原本也是我到不了的世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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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青愣了一瞬，低头笑了笑，“放在原来，我肯定会说你这样的人自以为是，不计后果。但不计后果其实是因为，你很勇敢，比我勇敢很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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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手里的苹果说：“结果可能是好的，也可能是坏的，但为了结果丢掉过程，很不值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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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去时，裴九遥在医院看到了林乐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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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不远处站着，靠着墙，视线落在病房这边，裴九遥出去时，她很明显滞了一下，转身就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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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……”裴九遥话到嘴边又咽下去，跟上去喊：“等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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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来看池青姐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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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乐仪脚步一顿，等裴九遥跟上来后，笑着说：“那倒没有，喝多了，来洗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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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每天喝多少酒？”裴九遥皱了皱眉，“注意身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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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乐仪将手臂挂在裴九遥身上，“我们这些搞艺术的，酒精可是良药，不喝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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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九遥说：“酒精只会麻痹你的大脑，让你变成智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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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不至于吧？我智商一百六呢。”林乐仪不骂人的时候，不管喝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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