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门口忽然传来周清融的声音,她这些年越发老成,猛一见崔松萝狼狈的脸,“陛下只是体内积累的寒气被一激发,所以才虚弱下来,但也不至于到你哭成这样的地步吧,有我在,陛下少说还得有十几年好活呢,我说高低得活个五十岁。”
她一面说着一面递上汤药,“冒雪而来,还大悲大喜,你也得喝汤药,防止回去生病。”
崔松萝强烈抗议。
“上医治未病,”元煊喝完药面不改色,但不着痕迹坑了一把,“是该喝药,清融也该喝,也不知道谁昨日急的冒汗,大热大寒,也不妥。”
周清融冷哼一声,收碗抄手离开,“我可不陪你们两个忆苦思甜。”
年纪一上来就是患得患失的,一点没有她的洒脱风范。
元煊卧床不过三四日也就好了,像是从来没问过崔松萝那个问题一般,继续励精图治,推进崔松萝花了十多年筛选出来的良种,来年推广播种。
永兴十七年,南边丧乱,摄政王乘机夺权,太子元栋提出要率兵亲征南下,元煊准了。
元栋大胜,占领了梁国五座城池方班师回朝,回来告诉元煊,梁国似乎将要有一位登基为帝的公主了。
这些年,梁国一直对周国重修五经集注大肆抨击,更是对朝廷有女皇帝和女官员极为不齿,大骂周国为蛮夷之国,有辱斯文。
没想到,居然也有如此有魄力的女子。
“那公主委身摄政王,亲自弑父,摄政王登基后爆发战乱,没想到我攻下城池后传来消息,建康内,那公主杀了摄政王,预备登基,我想了想,索性攻到了建康,助那公主登基,又拿了两个城池,回来了。”
“维正辛苦,你做得很好。”元煊难得欣慰地抚了抚她的后脑勺,又捏了捏孩子的胳膊,很结实有力,“你做事,朕放心,对了,叫太医再来给你把个脉。”
元栋字维正,蕴含了崔松萝和元煊对她的期望,维护江山正统,这正统,是她们一手创立的正统秩序,而非其他。
她很聪明,性格温文仁慈,但行事却也果决,和元煊年轻为太子时很像,是很好的储君人选。
永兴二十五年,范阳王溘然长逝,李青神、长孙行、贺从等陆续皆因陈年旧伤致仕,元煊有了些预感,写下了一份《诫子书》,并未拿给维正。
待两年后,元煊驾崩,元栋才看到了那封《诫子书》。
上头写满了对一个未来帝王的殷殷叮嘱,从行事章法、看人用人、品格到权衡与决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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