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太子授课,我想着,她也十三了,是不是该有个字了,你为她取名栋,字起什么好呢?”
崔松萝在朝为官十几年,渐有身居高位的温文儒雅之态,可在元煊眼里,还是一眼就能看穿,她总是那样活泼,瞧不出年纪,冒冒失失,也总是藏不住心思。
元煊也不点破,“由你们几个取吧,都是她的老师,我赐名也就够了,字给你们想。”
崔松萝挠了挠头,不会了。
算了,交给文君和清融吧。
“当年我十三岁的时候,”元煊又看向了窗外,示意崔松萝就近坐下,“打了第一场胜仗,然后又跌落高台。”
“元栋这孩子,比我幸运些。”
崔松萝张了张口,“那也不如陛下当年厉害啊。”
“你见过我十三岁的样子吗?就说我厉害?”元煊失笑,指节点着窗棂边,“前夜,宫人来报,元舒大限将至。”
崔松萝许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,怔愣了下,旋即反应过来,这是当年争斗后,唯一剩下来的政敌了,或许并非敌人,否则元煊不会让元舒活下来。
谁知道呢。
“难不成陛下感染风寒,是因为漏夜前去看望之故?”
“没有,我只在廊下站了一会儿。”元煊依旧看着外头,也不知道是瞧那窗纹上的忍冬纹,还是在瞧窗外的雪。
“我叫人给她带了句话,我会为她立传。”
崔松萝眼眸闪了闪,大约知道了元煊为什么头一回病重不起,“我知道了,我会吩咐下去的。”
除去惋惜故人的去世,还有忧心身后事吧。
“我想到了陛下当年说的那句,帝王本纪,与正史列传,陛下与臣等同入,百年之后,想必就成真了。”
元煊终于回过头来。
她脸上有了细微的皱纹,大多在眉间,瞧着比年轻时更严肃了些,崔松萝总是笑,眼尾和唇边也有了轻微的纹路,可崔松萝依旧坚信,她们风华正茂,还有百年。
“松萝,你十三岁的时候在干什么?”她认真问道。
崔松萝没反应过来,“还能做什么,那时候我还是个孩……”
她倏然瞪大眼睛,看着元煊,她本该比年轻的时候更能迅速读懂许多话语中的深意,可时隔太久,让她几乎忘了这句话本该蕴含的意味。
“我……是个孩子。”她收敛了笑意,认真道。
她知道,此刻,她不该隐瞒。
“在读书,学习,玩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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