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那父亲为什么非要我嫁去晋阳呢?”弥利从父亲的膝盖上直起来,她不解地看向了可汗,“您说大周内乱,得观测一阵子,可为什么却要将我送入混乱的旋涡里!弥利不明白!”
“因为父亲不想得罪任何一方,蠕蠕和大周从我这里交好,就算一分为二,我也要保持联系,不管究竟最后鹿死谁手,只要我哪一方都保持联系,他们也不会问罪于蠕蠕。”
弥利猛然站起来,“所以其实就算我们蠕蠕出兵帮助了晋阳的皇帝,洛阳的皇帝也不一定会输!您送我去,不过只是维持你的平衡的一方筹码,那么洛阳的皇帝是个女子,难不成您要将哥哥送去吗?”
“可是晋阳的皇帝已经送来了聘礼!”可汗瞪大了眼睛,“你的哥哥是男子,怎么会去和亲呢!他会娶晋阳的公主为妻子!如果洛阳的皇帝同意,或许我们也可以在你的叔叔的儿子里挑一个,送去洛阳,但你的哥哥是我唯一的孩子!”
如同晴天上传来的巨雷,一声炸响在弥利的头顶,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,“我知道了,是可敦又怀孕了,巫医说那将是个女儿,所以您舍弃我也没关系对吗?还有……如果哥哥是您唯一的孩子,我又算什么呢?”
她颓然后退一步,可汗有些惊慌,“不是的,明珠,你依旧是我的明珠。”
弥利转身猛地跑了出去,冷不丁撞上一个壮硕的胸膛。
“嘿,明珠,怎么跑得这么急,是不是父亲同你讲了你那未来丈夫的威武事迹,羞得跑出来了?”
弥利抬头,是她的哥哥,她红着眼睛,“才不是!你觉得他威武,那就自己嫁过去吧!”
她奋力跑出去,一气跑到河边,低头看着那细细涓流。
残阳揉碎了河水,她眼前一片破碎的光。
弥利不明白,大周的皇帝可以当王,为什么她不能呢?
她呼吸不畅,她是草原的明珠,所以才会被当作漂亮的物品赠送,像绸缎一样,可她不是柔软的绸缎。
她想要大喊,想要变成洪水,将部落的勇士们全部冲刷干净。
可她什么都做不了。
弥利垂下头,蹲在河边,小心翼翼捧起河水,滚热的脸触碰到冰凉的河水。
她渐渐清醒,她不需要有价值,她需要能用有价值的东西。
弥利大口地呼吸,胸腔起伏,压制着内心的汹涌河流,在滔天的情绪里,她听到了熟悉的马蹄声,她猛然回头。
“公主,您怎么会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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