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有什么不一样,高将军还送了一匹亲自猎杀的鹿。”
李觉猛然想起那日高深的话,人皆有私欲,凡夫俗子皆不能幸免。
天子门生,还是权臣门人?
他不知道,他只知道綦伯行绝非只想做权臣。
那高深是什么意思?
“我欲杀在野之鹿,君如何为?”
洛阳经过两月的整顿,也渐渐有了些往昔的繁华景象。
因国丧加上内乱未平,新帝厉行节俭,不许京中攀比年礼,也停了宫中宴饮,因而竟是静悄悄的一个好年。
直到年三十那晚,元煊没有什么可一同庆贺守岁的人,待在太极殿东堂处理年后琐事,并未休憩。
窦素上前奉酪饮之时,忍不住劝慰,“陛下连日操劳,怎么不休息一日。”
元煊本困在拟定新政的条例上,听到熟悉的声音意外抬眼,“您之前奔波受了些伤,不是叫您好好养老吗?怎么还过来?”
窦素张了张口,犹豫片刻,咽下了想要说的话,“往年守岁,我总在陛下身边,因而求了明合,来送碗酪饮。”
“窦妪想要救我,我知晓,窦妪也不想卢氏全族灭亡,我也知道。”元煊没有去碰那盏酪饮,“若窦妪想为卢氏求情大可不必,他们一心求死,我不杀他们,来日他们也会杀我。”
窦素闻言跪在了地上,“我知晓陛下这一路的艰难,自是不会再劝,可……可……至少还有一脉也曾向陛下投诚过。”
“祸不及三族之外,我已仁至义尽。”元煊搁下了笔,目光直视着似乎衰老许多的人,“你是想说卢文安吧,他也不过是家族中微不足道的一子,奉命来接近我,这不就是卢氏这些年向来的行事吗?各处押宝,总有生路,可我偏偏不想给他们生路。”
窦素抬头,嗫嚅了几句,“我只想,劝你,你可以恨你的母族,不要恨你的母亲,陛下心里少些恨,或许会更快活些。”
元煊转头看向窗外,神色淡淡,“窦妪以为,我不知道您与阿母外家的关系吗?我知道她一直叫你在我身边陪着,可是,人各有命,父母子女也并非性命相连的,我知晓她也曾有过些许关爱,所以我愿意放她走,若我接回她,奉她为太后,她反倒不开心。”
“窦妪安心颐养天年吧,您的恩情,我永远不会忘。”
窦素仰头,看着年轻君王的侧影,她抿着唇,眉宇不自觉地蹙着,像是很不高兴,又像只是疲累过头了。
原来她什么都知道,可她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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