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尔斯特呆立在原地,半晌他笑出了声,像是难以置信,尖锐又刺耳,愈演愈烈,像是丧失理智的疯子一样,撕扯着自己的头发。
没人愿意搭理他,江屿白揪着那件陈旧的魔法袍,甚至没给过他一个眼神。
“我是第一个得到您这种诅咒的人类,对吗?”
江屿白毫不犹豫点头:“对。”
瓦尔斯特又开始笑:“您希望我死,要我怎么死?”
“随你。”
“您说我就照做。”瓦尔斯特企图抓住他袍角让他停下来,声音哀伤,“求您,您无论想让我干什么都行,别走,您走了我该怎么办——”
江屿白转身,背影冷漠:“我不关心。”
瓦尔斯特失重般跪在地上,额头猛地磕在冰冷焦黑的地面,磕得头破血流,他却几乎感受不到疼痛,只有冰冷。
满地碎石,他胡乱抓着一把尖锐石头狼吞虎咽地塞到嘴里,自己唯一的依仗抛下他离开,他已经明白大势已去,企图用生命尽头的悲剧让始祖回头注视他,抬头时眼前却一片朦胧,看不到江屿白如今去往哪里。
被始祖抛弃的信徒不该活着。
瓦尔斯特记不清自己到底破戒过多少次,也许每一次任性妄为都是死罪。
·
其实江屿白没能走多久,圣器在他手中发烫,他头晕脑胀才坐着歇了没一会儿,维达尔就带人找到了他。
维达尔一见他就冲过去紧紧搂住,察觉到他的虚弱立刻给他喂了些血——他也受了不少伤,随便哪儿都能弄到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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