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木头还挺沉,也不知道是谁丢在学校的。
天擦黑的时候,爸妈回来了,两个人这几天也没怎么睡好。特别是父亲,头上已经全是白发,随着年纪的增长,身材也渐渐发福,总是把一些小事放在嘴里念叨,每次回家他都会主动找一些话题,想跟岑济聊会儿天,但岑济总是觉得不耐烦,但是每次离开家的时候,岑济坐在车里又舍不得走,眼睛死死盯着后视镜里越来越佝偻的身影,仿佛要把它们刻在脑海里。
小的时候,父母就在外面做小生意,一直到5岁他们才回来,然后又在外面奔波,一年忙到头也挣不到什么钱,后来在县城里租了个门面做快餐,渐渐地有了一点积蓄,但也随着岑济的一套房子加装修全部付之东流。
老两口都是奔六的人了,还在起早摸黑,他们从小就吃尽了苦头,终于供养儿子长大成人,却还不得停歇,要急着给儿子说媳妇,以后还要想着要给儿子带孙子。
他们手里好像一直有一根绳子,一头攥在他们手里,一头绑在岑济身上,一头习惯了手里有根绳子拉着,一头习惯了身后有人拽着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他们手里的力气会越来越小,儿子也跑的越来越远,终有一天绳子的一头会轻轻的落下,而奔波在外的游子回头狂奔寻找绳子的尽头时,也注定会失望和懊悔。
而这一切在这片土地上周而复始的发生,一代又一代的人前赴后继的延续着同样的命运,只有少数幸运儿能够不用劳碌在外,有足够的条件长伴父母膝下,岑济觉得自己将会成为其中的一员,是的,毫无疑问,想到这里,岑济直起腰,站直了身子。
“爸、妈,你们回来啦!”
晚上吃饭的时候,岑济问了很多村子上以前的事情,老爸却总是在说爷爷的事,说他一个人以前怎么样拉扯一大家子;说他曾经独自一个人到上海去找三个月没回信的二姑;说他带着老爸一道建起了现在的房子,连砖块都是自己搭窑一块块烧出来的;说他爱抽的红梅烟、爱喝的粮食酒、爱吃的肥肉烧冬瓜。
“可是你从来不喊他大!”
“是啊,因为我有自己的亲大,但是他在那个年代下,做到了一个父亲应该做到的一切,我没什么好抱怨的,所以你必须喊他爷爷,明天你要多烧点纸!”
晚上岑济一直在向他发问,老爸很高兴,因为儿子终于问到他了解的事情,两个人一直说到了半夜,后来还是老妈来催才散了场,结束的时候,烟灰缸都快满了。
“这烟灰缸从哪搞的,还怪坠手的!”老爸倒烟灰的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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