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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济又翻了一下小爷爷留下的挎包,里面除了几本书、毕业证,就没别的东西了。不对,这个年头人出门的话,总会藏点什么,以前听老爸说坐火车都得把钱缝内裤后面,岑济又不甘心的摸了起来。
有了!岑济将挎包外面的那块盖布翻上去,在翻折处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,像是金属。岑济小心翼翼地借着外头的月光抚摸着边角,在翻盖内侧摸到了一处线头,用指甲拽了两下没拽动,又去拿了指甲刀剪了一下。
挺能藏啊,岑济发出美玉学姐的笑声。用手从侧方的开口处往外一捋,一块手表出现在手上。岑济一愣,这手表看着好熟悉,猛然把手伸进上衣口袋,掏出了那块从24年带回来的手表,两只手一边一个,一模一样,翻过去看背面,钢印、数字也都一样,唯一的区别是80年的这块表好像是坏了,拧完发条也不走动。
岑济心里有九成的把握,这两块表是同一块表,但是80年小爷爷在青江边上的表,怎么会出现在24年爷爷家里?两地相隔几十里远,在这个人口流动几乎静止的时代,一般人很难跑那么远,还是在偏僻的山上。难道是爷爷后来自己去砍柴拾到的?那也不对啊,西边山更多,没必要去青江啊!
一手抓着一只表,岑济和衣躺在床上想着心思,不一会儿功夫就渐渐眼皮打架,支撑不住睡了过去。
1980年9月13日
第二天一早,岑济就醒了,没办法,村里的公鸡实在是太敬业了,也有可能是在向昨天沦为盘中餐的同胞致敬,岑济觉得它们的叫声格外凄惨,也失去了赖床的兴致。
起床之后,天色还微微亮,推开门后,有一阵阵的雾气向门里翻涌,岑济裹了裹衣服,秋天的清晨已经有了一丝寒意。腊梅婶子在灶屋里笃笃地切着山芋,岑济心里感慨,自己小时候吃山芋稀饭都要吃吐了,现在又来重温一下。烟囱里冒出了淡蓝色的烟雾,袅袅地与雾气交织在一起,门前的空地上用破陶盆盛着稻壳,几只土鸡咄咄的啄着。
岑济回房间取了牙刷、挤了牙膏,去灶屋水缸里舀了瓢水,开始洗漱。刚洗漱完,岑济正在擦脸的时候,鲁求英从外面迈着大步走来了:“小陈你起了,刚刚去大队部分配了今天的任务,过几天要开始打稻了,要先把水放了,趁这几天大太阳晒晒田,等吃过早饭,你跟我一道,先把你送去芙蓉村。”
早饭不出所料的是山芋稀饭,腊梅婶子给岑济盛了不少米粒,还怕岑济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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