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更多时候,还是他自己守在谢霖身边。
纪渊将在挽苑偏房设了书桌,那本是下人住的小屋,他却把大部分政事都搬了过去,夜间也宿在那里,纪渊日常失眠,实在睡不着就会偷摸到谢霖那屋去,看着人安静的呼吸,他心中的惶恐也会平稳半分。
每日上午,冬日正暖的时候,谢霖往往醒着,他都会小心过去请求,要不要出门走走。
“綻园的腊梅,要不要去看看?”
纪渊会绞尽脑汁地寻求有趣的去处,可谢霖的回应往往都是发呆,他总是锲而不舍地问,反复数次,男人才像是听明白一样,动一动眼珠,然后摇头。
腊梅盛开,可好不容易重获新生的花却迅速地枯败下去。
谢霖的变化叫每个人都看在眼里,其中最为心痛的还是阿福,他主仆二人在沪州的时候谢霖多么自在,如今来南京不到一个月,就变成了这副样子,他碍于奴仆身份无法多嘴,可谢霖灰败的眼睛实在让他忍不下去,终于在纪渊第七次前来请求去看烟火失败后,阿福在偏房门外拦住了纪渊。
小孩将谢霖如何恢复生机的过程细细讲来,从一开始在霁州全无生机,再到后来终于愿意开一块菜地,安家生存,谢霖的挣扎他都看在眼里,可如今却被毁于一旦。
“先生所图,不过是平静生活,陛下难道真的如此狠心,只为自己私欲,要再毁先生一次吗?”
阿福说到后面,情难自抑,激言控诉,只等纪渊暴怒,把他抓下去。
可上首的男人却始终没有动静,末了只说:“朕知道了。”
腊梅谢得很快,满满一园的白花,一场雨过后便凋落大半。
今晨谢霖没有醒来,一直睡着,太医前来看过,只说男人心力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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