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阿福帮着将谢霖平躺在床铺上。
纪渊手里空空,站在一边,他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,向来矜贵的谢霖居然说了那样的话。
他没想过那些问题,看着孙太医手脚麻利地拟了方子,交给阿福去煎药,又顷刻间下了几处银针,谢霖呼吸很快平稳下来。
“留针半炷香时间,等去针后服药。”孙太医收拾着箱子。
“孙太医,他什么情况?”纪渊急切地问。
“着了风寒,这倒是不打紧,等捂一晚上出了汗就好,”老人沉吟半刻,又说,“只是谢大人身子孱弱,心肺不足,要等醒来再细细问诊,才能确定。”
“是。”纪渊稍微松了口气,又听到老人说。
“若是王府里能有厚点的褥子,还是小心给换上吧,高烧的人本就浑身疼,这样膈着更难受,谢大人只是善忍不说罢了,又不是不知疼。”
太医院也多少流传着平王和侧妃的故事,孙太医远远地见过谢霖,为人儒雅知礼,是个好小伙子,只是今日一看,卧房粗陋,脉象虚弱,不知天天在这破王府过着什么日子。
纪渊被说的有些脸红,忙让管事取了褥子来,在炭火上烤热了再给更换。
孙太医去针之后便离开了,纪渊扶起谢霖,揽进怀里,一勺一勺喂药。
“苦。”可能真是烧迷糊了,谢霖皱着眉就躲,眼睛也没睁开。
纪渊看得稀奇,谢霖竟然也会怕苦,低声哄着将药喂了,怀里人更是皱足一张小脸。
又不由自主地吻了下去,湿润的唇舌间确实满是苦涩,纪渊扫荡一番,将苦意全部驱逐,再抬头起来看,谢霖已经安安稳稳睡过去了。
第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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