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中不禁泛出涟漪,又一气饮尽,冲江潭展颜一笑。
江潭抿着唇,喝了两口就觉呼吸发烫,烤着了手指。但还是咕咚咚地随着尽了底,甚至主动朝席墨递出了匏樽。
“第三杯,敬昆仑重逢。”
席墨很快喝完樽中酒,笑吟吟看江潭双手捧着樽,艰难地吞下最后一口桃花酿。继而垂着眼,往榻角柱上靠了靠,才算坐稳。
此樽既毕,江潭便打住了,稳稳地护着他的匏樽,任席墨怎么哄都再不喝一口。
席墨叹了口气,眼中笑意如酒氤氲,愈晃愈浓,遂自斟自酌道,“师父觉得这酒好喝么?”
“嗯。”江潭勉力抵消着酒意,还算能答话。
“我却觉得苦了。”席墨笑了笑,“但比起心里头埋着的,嘴上这点又算什么呢。”
“嗯。”江潭又应一声,始觉下巴给一根手指挑起。他抬了眼,见席墨直勾勾冲着自己笑。
“师父不知,我此生八苦,原皆是你。”
一滴丁香般的泪坠入江潭樽中,轻似无物,恍若有声。
“生是你。病是你。死是你。求不得是你。怨憎会是你。爱别离也是你。”
江潭瞧着席墨,怔忪半晌才似捡回了思绪。他捻起那粒石丁香,见眼前景象逐渐洗作融彩泼作浊墨,知晓蜃乡差不多就要解了。
“师父,你既然肯喝酒,就是许了我的意思。那我们……”
江潭听了这话,敛袖起身就往外走。
“师父,你去哪里?”
席墨唤他。他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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