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不是错觉,他的确碰过此处。江潭想着不由摸了摸下颌。
“那是我第一次吻你,但我自己都记不得了。”耳旁笑语欣然,略染颓意,“要是能停在这里就好了。毕竟你也清楚,下一折便是‘愁闷火,时间灭’。”
周围气温骤降,眼前扯起了大片雪花。
江潭越风帘眺去,见席墨攥着剑谱窝在雪里一动不动,瞧着已经冻死了。直至乔沛骑着鹿蜀前来找人,一蹄子踏在他身上,才发现那无知无觉的雪坨子是个活人。
而后柴园里外的人越聚越多。五峰长老与弟子都来了,任谁出面,皆无法挪少年分毫。
直至掌门出关,与老伯并肩而来,席墨才给一根竹简砸醒。
他又活了,却仿佛再也不会笑了。
大雪似乎盖住了一切声音。江潭从始至终未闻半点响闹,仿佛白看了一出掐声儿的灯影戏。良久之后,才得一声笑叹自身后散开,“师父是不是同我一样,什么都听不见了?那正好,这第六折 ,就叫‘心似水,头如雪’罢。”
四周依然盘踞着彻骨冰凉,此等寒意却已非活物所能承受。
席墨魄体穿越鬼门,在沸腾的鬼烟中游走,不住呼唤自己的名字,直至跪在归墟畔掩面失声。
“江潭,你不能这么对我。”他哑着嗓子,呕出血来,“我知道你没死。你是在躲着我。”
他攥着焦土,魄上挣裂了几道缝隙。
“我每月来此寻你一日,一年后你若不出来,我必灭了魔宗,以你一宗妖魂为祭,再来此处为你招魂。”
江潭知道,离魄之术,就算是入小境之人,一年一行已是极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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