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铺好,有要歇息的架势。
“师父,这就要睡了?”
“嗯,前面是流沙地,夜里行路不便,明日一早再启程。”
“我带师父飞啊。”席墨摸摸耳朵,“这声音听着不对头,还怪吓人的,师父能睡着么?”
“这是古蜃族遗落的歌声。”江潭将枕头揉软,仰面躺下,“此处风音皆由蜃歌所成,无法为外者驾驭,唯有蜃族才能摸清其轨迹。”
话音刚落,西方如血的日头好似一下就黑了。
席墨挪过去,直直蹲在江潭脑袋旁盯着人看。
“你做什么。”江潭警觉道。
“我在等师父设铺盖啊。”席墨顿了一顿,颇觉不思议,“难道师父就带了一卷铺盖么?”
江潭暗觉不妙,“你没有……”
“我走得匆忙,哪会想到带这些好东西。风餐露宿说的就是我啦。”席墨将那铺盖戳了戳,眼巴巴道,“师父这被子好软,分我一半吧。”
江潭:……
如今席墨还是那副少年样貌,似是长大了一点,又似没有变化。江潭就看那双眼瞳亮晃晃地在面前招摇,正欲起身却给人扳着肩压了回去,“不要你让,要睡就一起睡。”
澹台休给的铺盖虽是独一份,但也算宽松。席墨这般身形,确是能并肩躺下的。
江潭犹豫间,月起星变,周遭黑暗似是给水洗去一层,焕出近乎剔透的澄净光华。
他望着挤在眼前娇嫩嫩的雪白脸庞,好似回到了先前无数个寂然夜晚,席墨一团毛狐狸似的偎在身边,任由自己摩挲。少年轻巧的吐息拂落指尖,暧若春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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