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需要采您的血为引,约一刻钟后就能解开。”
江潭暗道,虽然这印不同于席墨所言,但存在己身便等于加了一道枷锁,早除早好。
当即笃定道,“解了吧。”
“好。”澹台休应道,“您……唔,解印时,您应该不会感觉疼痛。”
“嗯。”江潭递出一腕,供他采血。
澹台休凝出一根空心骨针,缓然压入江潭脉中,采了一针血来,“王上若准备好,吾便开始了。”
江潭盘坐自观,任由澹台休在肩背各处施为。不久即见体内那枚漆黑的莲纹汲饱了血,逐渐显出青紫之态。继而便如被血点燃般,逐渐烧作灿金云锦。末了只余一点浅薄的朱砂烙,执拗地踞在他的魂魄上,不肯彻底消散。
蓦然想起席墨同自己烙下这印时的痛,暗道他此时或许正在经历相同的苦楚。
又会偷偷哭么。
江潭倏而觉得困倦,很想就这么伏在沙地上先睡一觉再说。
他向来想到做到,这便一头栽了下去。
澹台休甫一收手,看人忽然这么过去了,一时有些心惊。但探他鼻息脉象皆无大碍,觉出人是犯困了。自不打扰。只解下江潭一早还给自己的裘皮,重新盖回他身上。
江潭略略蜷着,从头到脚卷得严严实实,仅留了半张脸出气。
他闭上眼时,便在无数个过往中看见了晏青的身影。
浮光掠影交错不息,而后终止于天地初成时那一点纯素。她碧襦玉裙,孑然立在潭心那株祖木下,同树后一人娓娓而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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