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墨别了陆嘉渊,开始登山道。
这里不久前应下过一场雨,地上的青砖被水润得起了潮意,每行一步,便有股十分甘冽的清气夹面扑来,眼前仿佛沁了一层薄淅雨露。
待到了那园子前,只觉里面静得出奇。席墨推了虚掩的柴门,行到正堂前,发觉里面果是空无一人。
不巧,老伯出去了。这么想着,山风忽来,吹得檐上枝间雨滴悠悠,晃了一脸一眼。
席墨拭净额上水珠,蓦然侧首,却似在那青竹掩映,纱帘飘飞间看到了一张极为年轻的脸。
不由怔了怔,想,这就是他们说的老伯。
修道入境,果然驻颜。可能他是在这里待了许久,才会被叫老伯,实际上很早就入道了。
先时席墨问过了,只陆嘉渊也不知这老伯姓氏,故只能走到书室前,据礼唤了一声,“老伯好。”
老伯却不出声。
席墨就道,“老伯,我是新弟子席墨。向您问安。”
隔了一阙帘子,老伯他看着手中书,异乎寻常地冷漠。
席墨还想说什么,却闻一握霰雪般的声音幽幽吹来,“你要寻的人还未来。”
席墨个厚脸皮,不知为何,忽然就烧得慌。踌躇一瞬,只能道,“前辈抱歉,弟子无意冒犯。”
“无妨。”那影子继续看书,静如一尊雕塑。
席墨直起身来,眼睛就往那影子上望,似是笃定隔了一层帘子,对面也看不见自己的目光。但他又望不出什么名堂,只觉得那素纱一掀一掀,弄得心里有点痒痒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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